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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1月7日星期五

德士司机

        像我这号安娣 ,收入不多,平日都克勤克俭,出门都是搭巴士或地铁,不到不得已才会搭德士。可是老伴中风以后要坐轮椅,出门就要电召德士。每个月至少两次回医院复诊,周末要带他去推拿,因此见到不少德士司机。有的见到是坐轮椅的,马上下车帮忙,充满关怀之情,下车时也是有耐心的等老伴慢慢走,等他坐稳了,才上车开走, 我们总是非常感激,祝愿他们好生意,有的开始的时候,有点冷漠,老伴上车后,在路上打开话题后,他们也打开心扉聊得起劲,下车的时候变得乐意帮忙,有的一看见是轮椅,脸色就很不好看,虽然会帮忙把轮椅班上车厢,不过由始至终都是冷冷的,老伴尝试打开话题,他也不回应,老伴知趣的不多说话了。幸好这样的司机占很少数。恻隐之心人皆有之,看到别人不幸却无动于衷的人,心灵一定很不快乐,希望他能早日找到快乐的源泉。
     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个中年女司机,看到老伴中风,她告诉我们她的妈妈中风后非常努力地做运动,结果后来康复了。
她还分享她的老公中风的经过。
   她的老公也驾德士,有一天下午他载她回家途中,突然感觉眼前一阵黑,他叫她驾车,可是她以为他开玩笑,不理他。他继续驾车回家,吃晚饭时他突然哈哈大笑,她觉得他莫名其妙,不理他,然后他出门去了,到了晚上十点多,他打电话回来,告诉她他在医院,原来他驾车途中,感觉越来越不舒服,就直接去医院的紧急部门,被诊断是中风。听起来真是好险啊!
   她的老公所发生的中风迹象是其中两项,其他中风迹象还有:1脸部肌肉下垂,2手臂无力,3口齿不清,4嘴歪,5一边身体麻痹,6突然头晕,身体失去平衡 ,7突然无故头痛。
  有上列症状,千万不要掉以轻心,马上找医生或上医院。
     


 

2014年11月5日星期三

老伴中风以后

     老伴中风以后,每星期从拜一到拜五都要到养老院的复建中心去做复建,养老院每天有车接送,我必须在早上7点推他下楼等车来接他,下午4点就下楼推他回家。
     在楼下等车的时候,遇到很多邻居,发现老伴中风了,先是惊讶,然后就关心的问候,在这里住了十五年,除了和同楼对面两家天天见面,比较熟络,其他邻居都是在电梯里见面打招呼而已。我和老伴的作息时间不同,见到的邻居也不同,有些还不知道我们是夫妇,现在才恍然大悟。
     老伴比较主动,见到人都有话题跟人交谈,因此认识的邻居比较多,同楼有几位他的同行德士司机,在他留医时已经到医院探望过他,现在见面都会问候我们。有的邻居还上门来探望,难得有机会在一起聊天,增加彼此的了解。所谓患难见真情,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。

2014年9月4日星期四

方言之美

   在楼下遇到卖YAKUT的安娣,问她收集换意大利锅的印花收齐了吗?她说:“那有这么容易,买20元得(de)一枚印花,要收集100枚得(dei)花两千元。”花两千元才换到一个130元的不沾底锅,不如我直接用130元买锅。
   老妈说:“会算不会除,粜米换番薯。bah seng m bah te, dia bi wang han ze."(福建话)用米去换番薯,合算吗?可消费者就是不会算,看到“免费换取”就盲目的购物以达标。最终是超市得利。
      安娣又说(粤语):“俾你一粒糖tong,呃你一间厂chong."(给你一粒糖,骗你一间厂。)多么睿智和传神的语言!如果这两句话用华语来说,就没有味道了。
      我们这一代(30后),游走在各个方言中,会欣赏各个方言之美,不明白为什么,有人就是把方言当洪水猛兽,绝对不允许官方电台电视台播方言,讲方言,连建国一代的宣传短片之类,还在考虑只在方言新闻报告时间和地方戏曲播出时段才播出,真是的!!!

2014年5月18日星期日

发生在巴士站的故事

  5月13日

      在后港一个巴士站,一位穿着校服的小学女生问我旁边的一位女士:你有两个五分吗?

那女士摇摇头,她就转来问我。我想:她可能要搭巴士,没有五分钱,要跟人换钱,我刚好有些五分钱,就拿了两个给她,不料 她说:“两个五角钱。”是我听错了吗?
      我只有一个五角钱,还有些两角和一角钱,她说:“不要紧,都可以。”我就凑足了一块钱给了她,等着她给我一块钱交换,谁知她拿了钱,说了声谢谢,就登上一辆到站的巴士,我还没回过神来,巴士就开走了,看这小女孩,个子矮小,应该是小学低年级的,竟然骗了我这个老太婆!她手里还拿着一只冰淇淋,不会没钱花。这样小小年纪,好的不学,竟然学 骗钱,是教育失败,是家庭的错,还是社会的错?
 
5月17日

       在宏茂桥一个巴士站,巴士站的座位上有两个空纸盒,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?乱丢垃圾。
       一家四口来到巴士站,一对印度夫妇带着两个活泼的小女孩。父亲叫那个大一点的女儿:“去把那两个纸盒拿去丢进垃圾桶。”女儿迟疑一下,不过还是听话的拿了两个纸盒去丢掉。过后,父亲还说:“以后看到垃圾要拿去丢掉。”
        我对那父亲说:“多好的家庭教育啊!你是个好父亲。”那母亲用家乡话对父亲说些话,我虽听不懂,不过从肢体语言可以看出,她不苟同丈夫的看法。

        现在的孩子,在托儿所,在托管中心,从小就教他们:自己玩的玩具要自己收,自己用过的东西要自己收,该丢掉就自己丢。可是却也造成另一种偏差,地上有一张纸,一个橡皮或一支笔,请他们捡起来,每个都说:“不是我的。”有一个玩具没有收,叫他们收,都异口同声:“不是我的。”我就说:“不是你的,你肯帮帮忙吗?” 有的会帮忙,我就说:“你今天做了一件好事,谢谢你。”有的还是死脑筋:“不是我的。”就是不肯。
      很少父母会教孩子把别人的垃圾丢掉,我看到的是,孩子捡别人的垃圾丢掉,妈妈反而会骂:“脏死了,你干嘛捡别人的垃圾?”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
2014年5月14日星期三

西山公学,忠邦情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《西山公学,忠邦情》

  小学校友秋蓉来电,说星期六有个西山公学的校友的聚会,问我能不能出席?她还说他们一群小学校友每个月都有一晚在卡拉OK聚会,还有我们的老师,蓝生,罗生,卓生也跟他们在一起。这可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,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。放下电话后,我马上想到了三位常常有联络的小学同学,告诉她们这个消息,她们一听到可以见到几十年不见的老师,都说会去聚会。

          聚会地点在城市购物中心的一个食阁,我还是第一次到那里。我到的时候,已经有人在一个角落保留一些位子,

除了秋蓉,没有熟悉的脸孔,经过秋蓉介绍:我妈妈在苏丹戏院对面的交通圈卖拉沙的,他们马上有反应,“你妈妈的拉沙最叫人怀念,“杨鹏怎么没来,他是你的。。。?”“我是他姐姐,我是老大。”“淑芳怎么没来?我跟她同班。”原来他们都是我的弟妹的同学。我都忘了,我的弟弟妹妹也是西山的校友。

“你们隔壁那间冰水店的玉兰和玉婵两姐妹你有联络吗?”对哦,玉兰和我同过班,玉婵和我弟,妹同班,自从1986年旧忠邦村拆迁以后,街坊邻居都各奔东西,有很多都搬到义顺新镇,老妈和老弟都住在义顺(所谓的忠邦城),还时常会见到一些老邻居,老妈还有时跟老邻居电话联络,我们都为家庭,为生活忙碌,已经一,二十年没有联络了。

 张老师带来了他珍藏的历届小六师生毕业照,大家都围绕着照片寻找当年的 ‘英姿’,回想起小学生活的点点滴滴。已经五十年没见到老师们了,在街上遇到真的是对面相见不相识。

两位女老师结伴而来,我怎么也想不起她们是谁。哪位年纪较大的总觉得很面熟。学弟说,“是陈淑英老师,”“很凶的,”对对对,马上想到当年我也是很怕她的,上她的课没有人敢捣蛋。走过去和她聊,她说不凶不行啊。说真的,忘了她教我那一科,就记得很怕她。现在想起来,她其实不是凶,是严,她从没打过学生。

一位同学看了毕业照,问:怎么这些毕业照没有叶老师,

陈老师说:“她从来不拍照。”文蓉说:“她喜欢拉学生眼皮。”“对对对,我也被她拉过眼皮。”那个年代,老师可以带着藤条或尺到课室,谁不听话,就会被 打手心甚至手背。学生被打了回家还不敢告诉跟父母,因为父母会说:是你不对才会打你。

“这位杨老师,好像有点神经。”有人指着毕业照说。“对对对,他教唱歌的时候,拿着尺打拍子,Do Do Do Do Re Mi Do So So So, 有个同学想打岔,他的尺就去敲他的头。”我一边说一边学当年杨老师的样子。

说到音乐课,西山公学这间山芭学校的音乐老师 可多了,好像教国语(华文)的老师都会教唱游,成绩册上还有唱游的分数。学校只有一架老式风琴,那一间课室上音乐课,校工就把风琴抬到那一间。‘踏雪寻梅’、‘坐火车’、‘踢毽子’、‘小白船’,“老黑奴”这些经典歌曲就是那时学的。现在想起来,这就是我的音乐启蒙教育,别的小学好像没有我们这么幸福。

音乐课印象最深的是当年新加坡成为自治邦时,由箫生教我们‘邦歌’(现在的国歌),他叫几个同学轮流出来学唱,只要有一个唱错,一条长长的藤条就从背后整排扫过去,每个都中。所以直到现在我绝不会唱错国歌。还有小六时,老师教我们‘母亲,你在何方’,我们也唱得不亦乐乎,没去想那是什么。后来,有位刘同学的母亲去世了,考唱游时就唱这首歌,唱得声泪俱下,唱不下去,老师还是给他高分。

话说回来,这次来聚会的都是小我们几年的学弟学妹,他们很多后来升中学都到德贤中学,常常聚会,也等于是德贤的聚会,真是难得。

每个同学都围着张老师带来的历届毕业照寻找当年的样子,我是1962年毕业的,一转眼半个世纪过去了  ,如果不是常常联络,真的是相见不相识。有一位学妹一直冲我笑,我觉得她很面熟,一直叫不出她的名字, 她叫我猜,“你是宝珠?”,“什么啦,秀风啦!”,噢,她是药剂师,以前我常常在医院和诊疗所药房拿药时见面,最近几年她换去别的诊疗所,才没见面。还有一位脸圆圆,身材圆圆的学弟,觉得非常非常的熟,就是想不起他是谁。问他的名字,还是想不起,到后来他说出他的小名‘阿ZHU’,原来是老弟的同学和玩伴,他家是开杂货店的。

有一位学弟的父母是买酿豆腐和牛肉丸的,我没有他小时候的印象,不过最记得他家的牛肉丸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牛肉丸。他说已经学会了父母手工制作酿豆腐和牛肉丸的真传, 但是现在做小贩不容易,不打算要卖酿豆腐为生。

还有几位同学是住在当年的军港内的,当年住在军港的都是为英军军港工作的工作人员和家眷。军港外有铁栏围起来,里面的居民和工作人员要有通行证才可以进出,军港里有Canberra小学 , Naval Base小学.West Hill小学,都是英校,可是他们的父母却让孩子走路到大约半英里外的西山公学读华校,可见五十年代,在英国统治下,华校反而吃香。

我有很多军港的小学同学到现在还有联络,军港的同学都讲广东话,连我的海南同学在家也是讲广东话,我的广东话大概就是跟他们学的吧。最近在每月的卡拉OK聚会时,从军港同学口中,才得知原来军港早期有一批随英军来新的香港工作人员,难怪广东话成为他们的共同语言。当年军港里还有一条九龙街,原来有这样的因缘。

 

 

2014年5月12日星期一

倒霉的一天

         小学或中学时常常有作文题《倒霉的一天》,我今天的经历可以做个参考。
        中午为了赶时间,就趁巴士前,在杨厝港地铁站的7-11便利店找吃的,看到有自助热狗包,就自己动手做,夹了条香肠放进面包里,挤一点辣椒酱,番茄酱,再挤芥末酱,谁知芥末酱阻塞,一挤之下整个盖掉落,芥末洒在热狗包,我的钱包上,还洒满地,害得清洁工增加工作, 我连连向他说对不起。我找遍自助柜台,没有一张纸巾,只好到收银处,问那位小姐有没有纸巾,她无动于衷的说:"没有纸巾。"我只好打开手提袋找出纸巾,把钱包外的芥末酱擦干净,才能打开钱包来付钱。
         折腾了老半天,从7-11 出来,赶快到巴士站,一边等巴士一边吃热狗,打开热狗包装,还没吃,那条香肠掉出来,眼睁地看着它在地上打滚。
       你说,倒霉不倒霉?
        

2014年2月12日星期三

鸟尽弓藏

今年总部的‘头’ 换了,新官上任,施行一连串的以雇主利益为中心的措施,大家心有不满,但都不敢出声,我们中心的主任几个月里也换了三位。我需要打两份工才能应付家里的开销,过去的主任体恤我,让我灵活安排工作时间,新主任不理我的情况,坚持全职员工一定听从公司的安排,思前想后,决定换成兼职员工,虽然薪水少了,又没有医药福利,也没有花红。但是让我灵活安排时间,兼职做两份工作,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。
   当我向主管提出后,主管告诉我,其实上头已经决定,等我的重新雇佣合约满后不再续约,到时就转成兼职员工,以钟点来计算工资。
    听了主管的话后,心里很不是滋味,我一直天真的以为,我会在这个机构终老,老板会照顾我一生一世,太天真了!
   这件事让我想起了“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”这个典故。